散板藏在水煮牛肉里的初恋别客传媒
散板
藏在水煮牛肉里的初恋
○戴云
“年4月25日,尼泊尔发生8.1级强震,已造成上千人遇难……”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蜇了一下,一股对琴儿的担忧和牵挂,随着这蜇痛扩散,在我的心田和脑海弥漫:一双大眼睛、长辫子的姑娘,眼前涌现出来,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纯。
记得最后一次见琴儿是5年前,在南岸沃尔玛商城,她买了一块牛肉和蔬菜从商城出来,突然看到我,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我刚和她交淡了两句,一个腼腆的戴眼镜的男生走近她,轻轻地喊了她一声:“刘老师”,琴儿再次胀红了脸,踌躇不定地随男孩离开了。
是她的男朋友?她耍朋友了?我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
直到前年,我遇到她的父亲,才知道“眼镜男”是她带的一个研究生。
我向琴儿的父亲打听她的近况,得知她受单位派遣,孤身一人交流到尼泊尔工作3年。
“琴儿心中有你,在家里经常提起和田哥小时候的事。”听了这话,我百感交集,心潮澎湃。
算了一下时间,今年年底琴儿该回来了。
我暗自许愿:一定到机场去接琴儿,一定陪琴儿好好吃一次水煮牛肉,一定告诉她我想和她过一辈子。
琴儿与我青梅竹马,在江安的一个小院一起长大。院子里开满了好看的喇叭花、玫瑰花。我们藏过猫猫,跳过马马,玩过家家,玩家家的时候,琴儿总喜欢当我的新娘子……
上小学、初中时,我们又在一个班。她一直坐在我的前面,我曾经把蛐蟮放在她的文具盒里吓得她大叫,还把墨水挤在我的课桌前弄脏她的衣服。每次惹她,她总是瞪着大大的眼睛、凶巴巴地用她那小拳头辟里叭啦地朝我打来,有时尽管打得有点痛,但我心里觉得好舒服。
记得有一次,琴儿拿着一本书打来,我慌乱地推了一下,琴儿突然红着脸转身趴在桌子上啜泣起来。我愣住了,感觉自己推到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上,我的心突然咚咚咚地急跳起来,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从那次起,我发现琴儿越来越好看了,我不再惹琴儿生气了,我早晨在院子里大声地朗读课文,我悄悄地把喇叭花、玫瑰花放在她书桌的抽屉里,我偷偷地对着镜子把头发沾上白水梳成“大分头”……琴儿再也不打我了。有时候,她吃着饭端着碗偷偷跑出来,夹一块水煮牛肉给我,然后眨一眨大大的眼睛笑着跑开了。水煮牛肉又麻又辣的味道真好吃。从此,我心里不仅装着琴儿,还装着她给的那块水煮牛肉了。
后来,外面开始传我们的风言风语了,我心里有一种小欢喜:琴儿就是我的。但她却不再理我了,看到我就一脸绯红,低着头躲开了。我很生气,琴儿怎么不理我呢?但我恨不起她来,我满脑子都是琴儿的大眼睛、长辫子和她脸红害羞的样子。她越不理我,我就越想亲近她;她越躲我,我就越想闻闻她辫子的味道,我就越想亲亲她绯红的脸蛋。
一个周末,我们下晚自习回家,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一家开灯,在漆黑的院子角落里,我们面对面地站着。不知道站了多久,我们慢慢地越靠越近,近得彼此都能听到对方沉沉的呼吸声。我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闻着她头发里散发出来的淡淡汗香,我轻声对她说:“明天我们去流米寺玩”,我的脸在她的脸上轻轻揉擦,并鼓起勇气把嘴贴近她的香唇,琴儿“嗯”地应了一声用力把我推开,跑回家去了。
第二天,我在家里苦苦地等了一天,也没见琴儿出门,我们没有游成流米寺。
后来琴儿考上了大学,毕业又继续读研。那年,我也大学毕业了,成了一家媒体的一名记者。
琴儿读研期间,我曾去学校看过她一次。
记得是午休的时候,大大咧咧的我,带着一些水果和一盆水煮牛肉,没敲门就一下子把她的宿舍门推开了,在一群穿着背心、短裤的胴体发出的尖叫声中,我狼狈不堪地逃到了楼下。琴儿红着脸追下楼来,拳头雨点般地打在我的背上:“冒失鬼!冒失鬼!你气死我呀?!”
从这以后,我再不好意思去看琴儿了。
琴儿大大的眼睛、长长的辫子和她那羞红的脸儿促我上进、催我努力,琴儿拿到博士学位的时候,我也成了一家杂志社的主力记者。
尼泊尔地震,牵动着我的心。
我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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