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学锋一个知青懵懂的初恋

一个知青懵懂的初恋

文/饶学锋年我7岁,9月1日跨进了江北区猫儿石小学的大门,开始发萌成为了一名小学生。我自幼就是一个既胆小而且还是非常腼腆的孩子,原因有二;一是:我出生时父亲把我的名字取为“朝凤”,肯定是百鸟朝凤的意思,后来听院子里的罗五舅说起过“朝凤”这个名字以前是一个做生意很有成就的大老板叫此名字,这个人在商界很有影响力,不亚于乔家大院的乔掌柜。因父亲也是个生意人,可能也想我长大以后也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生意人。虽然父亲给我取了这个令自己满意的名字,但却把我害苦了,同学们都说我是个女孩子的名字,大家常常讥讽我嘲笑我,使我抬不起头。再加上我父亲解放前是做生意的,最先他师兄梁泽轩(解放后定为资本家)是个既能干又是有经济头脑的人,经营的各方面的生意都不错,并在城里开了一家“永兴隆绸缎莊”铺面,父亲就一直帮他,后来父亲和我舅舅等人又在梁泽轩的撮合下合伙在城里都邮街(民权路)米亭子旁开了一家“川大绸布莊”铺面,就因为这样,在那个年代,很多人都认为我们家解放前很有钱,是商人、是资本家。在猫儿石小学大多数人都是根正苗红的工农子弟,这样一来我就更抬不起头了。所以在读书的那些年我虽然不是哑巴,但很不爱说话,也相当于哑巴。在小学二年级时,学校调来了一位老师,同时她还带着她的女儿,这个女孩子的名字至今都记得,叫黄乃理,也是我们班的新同学,她长得很洋气,象是苏联的俄罗斯人,像貌很漂亮,是我见过的女孩子中模样最好看的,那时我们太小,但我注意到每个同学都爱偷偷的多看她几眼,已至于后来我看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部小说,确定里面的女主人翁冬妮娅就是她那模样。在三年级时一天黄乃理的母亲得疾病突然去世,她随父亲到了其它地方,有人说去了上海,也有人说去了成都,总之再也没有见过她了,但她那模样在很多同学心中都记忆犹新。我小学时的同桌同学,肯定有好几个,但在我记忆中也只有两个了,一个是家住福民面粉厂的男同学程光荣,另一个也是家住福民面粉厂的女同学龙梅(化名)她长得很乖巧,是我们班的班花,她有一头乌黑自然卷发,而且说话声音象银铃一般很好听,但由于那时我很自卑基本上没有和她说过话,但时不时总是偷偷的看她一眼,放学回家她要经过我住家的许家湾罗家院子,有时放学时龙梅在前面走,我总爱在罗家院子外下面的石坝上站好一会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那条蜿蜒的小路上。一直到小学毕业都是如此,看来对美的追求不论年龄大小都是一件本能的事情,可能对我来说用现代词语就叫儿时的“暗恋”吧。前年是我们猫小同学自年毕业分别55年后,有几个热心同学组织健在的所有的同学开同学会,大家都积极参加,记得在南山农家乐见到了分别了半个多世纪的同学,大家热泪盈眶,激动万分,尤其是看到龙梅时,脑海里却总浮现着小学同桌时的样子。年小学毕业了,根正苗红的同学进入了19中或嘉陵中学,龙梅进了猫儿石民办中学,自然象我这种所谓家庭出生不好的人,是不能进入正规学校的,后来街道上把我们30多人分到了广播学校,听到这个消息当时我心里还暗暗高兴,心想广播学校毕业可能以后就是在广播电台工作,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单位,殊不知不是这么回事。等我们上学那天来到了猫儿石黄家石坝,街道办事处在那里找了一间很破旧的土墙民房,里面有一些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高低不等快要散架的破旧桌子、凳子,讲台前有一个没有镜子的梳妆台,上面放了一台陈旧的上海牌老式收音机,墙壁上挂了一个小黑板,屋梁上吊了一个25w的白炽灯,这就是我们的教室,墙壁已经没有了粉刷的痕迹,显得很昏暗,要在里面多呆一会儿,定眼才能勉强看清同学的模样,我们30多位同学挤在里面。我们的老师叫张庆美,曾经是我六姐的同学,比我们要大四、五岁,她长得非常漂亮虽然个子不算高,但她那一张苹果脸象十五的月亮一样圆,五官端正无比,柳叶眉毛下的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总是那样明亮,那样楚楚动人,香腮上的那对酒窝不深不浅很是好看,再加上嘴角边那颗小小的美人痣恰到好处,她任何时候都带着微笑,酷似台湾歌星邓丽君。在整个猫儿石地区真算得上是一枝花,所以提起这个名字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般猫儿石的人说到漂亮,首先就要用她来比较,如果她在街上走,回头率起码98%,至于那2%的人肯定是有眼疾或高度近视的人。遗憾的是张庆美也是因为不是工农子弟没有考上大学,街道办事处就请她来当广播校老师。象这类学校正如外面流传的那样:“闲人(贤人)教剩人(圣人)”。广播学校是听收音机里的老师讲课,张老师实际上是个辅导员,主要管班里学生的组织纪律和管开收音机的专职人员。开始上课时我都是全神贯注的听课,但由于收音机太陈旧经常扯拐,吱吱吱的交流声奇大无比,有时还震耳欲聋,张老师满脸汗珠费了很大的力气也不能把收音机的音量调正常,所以学了几个月也都没学到什么名堂。后来根据重庆教育局的指示广播学校撤销了,当然我们也就白白的耽搁了几个月的时间,荒费了一年的学业,也就算是搞空灯了。第二年也是“向雷锋同志学习”的年代,我把自己的名字“朝凤”改成“学锋”了,同时又到一个闲人(贤人)教剩人(圣人)的猫民中,从新上初中,在那里是半工半读,一半的时间要到福民面粉厂下面的牛奶场旁的重庆市废旧物资回收公司(废品站)劳动,现在看来就是一群童工在那里从事担、抬的重体力劳动和整理回收来的一些很脏的物品,学习方面自然没有学到什么东西。以至于到现在很多同学连数学里面的微分微积分都没有听说过,因式分解、解方程等数学题仍旧搞不清楚,英语也只能用中文说:“三克油(英语thankyou)”、“哈啰(英语hello)”、“鼓捣拜(英语goodbye)”几个简招呼词语。年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工厂停产,学生停课,整个社会停滞不前,工人、学生到处串联、游行,大字报铺天盖地。同时成立了持两种观点的造反派,一派叫做“八一五”,另一派叫“反到底”,开始是两派相互谩骂,已至于后来发展到使用真刀真枪甚至机枪大炮双方开火。那个时候胆子小的就躲在家里,胆子大的就去上战场,在整个武斗期间不知死了多少人,我的邻居8中的高材生外号“白杨大汉”和我认识的好多人就死于文革武斗中,我们这些人在枪林弹雨中幸存下来苟且偷生度过了几年。年底毛主席发出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敎育很有必要”。于是我又和所有同学一下子就变成知识青年了。根据当时政策,下农村去,非去不可!一个都跑不脱!我是年3月25日到铜梁农村的,当时猫儿石还未通公路,20多辆解放牌大货车满载下乡的知识青年从忠恕沱出发驶向祖国的广阔天地。到了铜梁县,这20辆货车满载的知青就分到了各个公社,我们几十个知青分配到凉水公社,我和德元两个人分配到3村5队。在生产队和社员一起每天出工劳动,很不习惯,尤其是煮饭要把分来的谷子、麦子整出来下锅确实不是简单的事,总之当知青时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劳动和生活那种心酸的滋味大家都知道,就不用多说了。还好下乡没多久公社就成立了”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大队就把我和德元推荐到公社加入了宣传队。宣传队有30多人,主要是从各个大队推荐来的知青,也有少数当地的文艺爱好者。我们在生产队劳动和在宣传队的时间各占一半,在宣传队每天主要排练节目(有时也到公社各大队、区里和县城里的单位上演出),当时宣传队排练并演出过:“红灯记”、“沙家浜”、“智取威虎山”等样板戏片段。我曾在“沙家浜”扮演过胡司令和沙四龙、也曾在”智取威虎山”扮演过李勇奇等角色,也演出过唱歌跳舞节目,还搞过乐器吹笛子,总之宣传队分配干啥就干啥,这也是在挣公分,总比在生产队脸朝黄土背朝天挣公分强得多,在当时我也算是公社级别的文艺明星,在公社的任何地方都有人招呼我“司令”,有时几个小孩子还追着我喊“司令”。在公社排练节目的日子,也就是我们最快乐的日子,因为都是年轻人,还有好多是同学,每天在那里有说有笑。在宣传队的时间久了慢慢的我发现宣传队里的一个叫“叶小芳”(化名)的女生,她也是我的中学同学但比我高一班,她长得清新俊秀,小巧玲珑,并且贤惠大方,善解人意和蔼可亲。感觉她随时都在关心我,对我特别好。自然我对她也产生了好感,在宣传队的时间,小芳对我总是嘘寒问暖,吃饭时好一点的菜总是往我碗里夹,渐渐地我也爱上了她。但由于我还未满20岁,虽然心里有想法,但胆子小,从来没有对她表露出来。小芳在凉水公社8大队,距离凉水街上的公社5里路,但那条路要经过一个山沟沟,是一条崎岖不平残缺不全的石板路,距离我们生产队8里小路,她是和另外一个姓郑的女同学一个生产队,她们在生产队表现得很好,社员们也很关照她俩。记得年1月底我20岁生日,平时很节俭的小芳还特意的去买了一只大母鸡,又割了一块坐墩肉,来给我庆祝生日,当时除了我和德元还有和她一起的女知青郑同学与一大队的知青张宏德,一共五人,那天大家都在小芳家里忙着做这顿丰盛的美味佳肴,茅草房里外都是烟雾缭绕,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老母鸡汤的香味,最使我不能忘怀是小芳炒的那一盘回锅肉,肉里加了一点绿油油的蒜苗,放了一些豆辦之类的酌料,加了一点白糖,炒好后的回锅肉呈现出发亮的金黄酱色,每块肉都起灯盏窝,香味扑鼻。加上小芳专门特意在街上买了一斤高粱酒,边喝酒边吃回锅肉感觉味道真是霸道,现在想起都还忍不住咽口水,那是我一生中吃过最好吃的回锅肉。那一天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一天、最幸福的一天,也是我一生中唯一过过专门为自己办的一次生日宴会,(因为我是从来不讲就办生的人)。临走时在茅草房后面的山壁上又发现了一种树藤上结了好多用来打蛔虫的“使君子”,于是我和德元俩摘了好几十颗带回生产队,晚上我们好好亨受了一下,把几十颗“使君子”吃得一干二净,甜蜜蜜的很好吃。到了半夜两个人都开始不停的扯哽,而且越扯越厉害,无法入睡,后来都在自己的床上坐在铺盖上扯哽,到了早上两个人都奄奄一息的时候,社员们发现了这个情况,有经验的太婆从自家泡菜坛里舀了两碗盐水来让我们喝下去,慢慢的我们才好了。后来小芳知道了这件事情,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以后一定不要吃“使君子”了,哪怕一颗都不能吃。一天公社排练完节目,小芳对我说和她一起的郑同学回重庆去了要走一个星期,请我去她生产队玩一下,恰巧德元也回重庆了,也要过好几天才回来。这是我巴心不得的事情,于是我欣然接受了。到了生产队小芳就忙碌起来烧水做饭,我要帮忙择莱,但她生怕我累了叫我一旁歇着,我坐在小木凳上看他做饭,天黑了,一盏煤油灯微弱的光亮在灶头个闪动。小芳坐在灶前向灶膛里加柴草,灶膛里的柴火很旺,亮光从灶孔里照出来,象一道道彩虹映到小芳的脸上,显得她整个脸庞红彤彤的,加上她那匀称的五官,真是太美了,好象天上下凡的仙女,不,比仙女更美丽动人,这时我心中也象灶膛里的柴火一样熊熊燃烧,心里不断的说:“小芳我爱你!爰你!爱你!”我很想猛扑过去抱起她那小巧玲珑的身躯,紧紧的搂在怀里,狂吻!狂吻!狂吻!然后……最后理智战胜了冲动,平安无事,一切都没有发生。吃完饭后,收拾完毕,我俩就在四方桌前面对面的坐着,方桌中央还是那盏煤油灯微弱的火苗不时的闪动,好象在对我们说:“你们俩就这样坐着吗?真正的……”,两个人默默的对视着,整个晚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已是半夜三更了,我说我回去了,她说那好吧,于是我起身依依不舍的离去,只见小芳把我深情的望着,同时我仿佛看到她眼睛里闪烁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在回家的路上,手电筒微弱的光亮只能照亮前行的一两米路程,山沟沟里,水库旁阴森森的,时不时的传来动物撕咬打斗的凄惨叫声,有时候看到路边坟头上还未燃尽的香蜡纸烛,一缕缕青烟在天空缭绕,有时也笼罩着前行的道路……虽然我常练武术,身体强壮心里还是有点发虚,但一想到小芳就什么也不惧怕了,是小芳给予我无穷的力量。一连几天我都去了小芳那里,还是和第一天一样半夜三更回家,一切都未发生。后来我也和小芳同时回过重庆,她到过我家,我去过她家,她告诉我母亲在她很小时就去世了,是父亲又当妈又当爹把她拉扯大,看到小芳的父亲,年岁也比较大了,他言语不多,是一个慈祥的老人,脸上布满了沧桑的皱纹,为了生存还在街道打扫卫生。他们父女俩在宜家村的一幢二层楼宿舍的底楼的一间面积不大的屋子里住,正好靠着上楼的楼梯旁,所以房子里多一个三角形楼梯的地方。小芳的床铺摆放在那里,室内家具及生活设施简陋,但摆放的井井有条显得干净利落。看来小芳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小芳大哥一家的住房与小芳家相邻,大哥在市水运公司上班,是个水手,他很豪爽,我很喜欢他的性格,还有大嫂和几个侄儿侄女,大的侄儿名叫昆仑比我小几岁。小芳还带我到大坪去看了她姐姐,姐姐近30岁很漂亮,她的模样尤其是那对明亮的眼睛看起很像当时著名演员王晓棠。只要她在街上行走,很多路人都会纷纷议论。一次公社的革委会主任武装部长冷静飞和广播站的罗泽全到重庆采购广播器材,我和我另一个叫杨开屈的知青也是我的好同学陪同他们到动物园和红岩村革命纪念馆参观,同时我也把小芳的侄儿昆仑带在一起,那一天大家都玩得很开心,尤其是在红岩村,大家都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参观,当看到毛主席当年睡过的床时,大家都很激动(那时没有管理员专门照看),我还到那张床边轻轻地抚摸了据说是毛主席用过的床单、被子、枕头并坐了一小会儿,心想我接触到了毛主席使用过的物件,这一生肯定会给我带来很好的运气,当时心里很高兴,结果我现在年逾古稀,一生坎坷,至今也未见过什么好运气降临在我的头上。年新的政策出来了,知识青年可以调回城里工作了,这消息对多数人来说都是个特大的好消息,可是对当时的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不然我就会和我的小芳结婚生子,共度一生一世现在早已经是儿孙满堂了,可能生活会艰苦一点,但精神上会得到满足。3月份小芳被第一批招工去了重庆天原化工厂,可我还在遥远的农村。临走那天她送我了一张绣了一对鸳鸯的絲绸手帕,和一本封面是毛主席头像的笔记本。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她眼眶湿了闪烁着泪花,我木纳的看着她那娇小玲珑的背影消失在婉蜒的石板路上。小芳走了……没有过好久小芳又托人给我带来了一顶机制的草帽,我把那顶草帽挂在床头上,常常呆呆的望着它,那时我除了想她,还是想她。5月份我也招工走出了农村,但不是和小芳一个厂,是离重庆50公里的“三线建设”的重庆化工厂,地址在江北县(渝北区)洛碛和长寿连界,那时没有高速路,回家要坐几个小时的船,而且厂里纪律很严,不能请假回家。慢慢的就联系少了,没有过几年就听说她结婚了,嫁给了一个据说是在天原化工厂当领导的人安了家。我得知此消息,犹如晴天的霹雳一般,我只有把小芳深深的埋藏在心里,并决定终身不娶媳妇,因为我一直喜欢武术,还准备到河南少林寺出家当和尚一辈子不过问红尘之事,到那里修身养性,但想到老母亲年岁已高,当时已有60几岁(我母亲生我时已有41岁),还需要我时常回家帮她做一些体力活,无奈我只有放弃这一想法,时间在一天一天的过去,小芳又写信给我,说在造纸厂给我找了一个女朋友,叫我去看人,正好我休探亲假,懒心无常的去了一趟,小芳带我到江北盘溪那个姓陈的女孩姐姐家去看人,小陈比我小几岁,人也长得好看,她姐姐一家也对我很客气。最后从小陈姐姐家出来,小芳问我看上小陈没有,我很直接的告诉她,没有看上小陈,小芳问我到底要找什么样的女孩子,我说要找跟你一模一样的女孩。这时的小芳再也没有说话了,我们都陷入了沉思当中。那些年我们厂里的成百上千的知青都陆陆续续的耍朋友、结婚生子,而我对这个问题闭口不谈,其间厂里的好多师傅给我介绍朋友,都被我婉言谢绝,因为我是学的技术工作,感到知识不够用,于是我用了大量的时间自学了各方面的知识,以至于后来我能完全胜任我的工作。直到年我的师傅认认真真给我讲:“现在你们知青进厂的单身汉基本都结婚生子了,你年近30也该考虑个人问题了。”于是我才勉强同意他们给我介绍朋友,很快我师母就给我介绍了一个总务科的女孩子,她比我小4岁,像貌在厂里也还可以,没过多久我们就结婚了,分了家属宿舍,第二年我儿子就出生了。自从年和小芳见面后40多没有见过面,直到年,当时经我的好同学多方打听,找到了小芳的电话号码,把这个电话号码告诉我,说小芳就住在长安华都,恰巧我儿子的家也在那里,那段时间我也在儿子那里,我就勇敢的打了个电话给小芳,请她外面来坐一坐。小芳接了电话,感到很惊讶,她说她在家里看孙子脱不了身,叫我到她那儿去,告诉我地址,记得是6幢,很快我就找到了她家,她给我泡了一杯茶,小孙子睡着了,于是我们在她小孙子的摇篮旁摆了一会家常,大概有20来分钟,小孙子醒了,可能是饿了,要吃奶,她就忙着兑奶粉,我也只好走了。走的时候握了一次手,刚刚触碰到她的手,感觉一股暖暖的电流从小芳的手传遍了我的全身,仿佛我五脏六腑的血液全都沸腾起来,这是我自年来经过48年后的第一次接触到她,第一次握手,真是感慨万千。现在我和小芳都是年逾古稀的老人,岁月早已带走了我们的青春,却带不走这段尘封的往事,小芳的身影早已经铭刻在心,时常闪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想这一段感情经历就是我和小芳懵懂的初恋吧,我也希望小芳她能健康、幸福的过好晚年。(插图:廖心语).3.20.晚于重庆作者近照及简介:

饶学锋,年下乡到铜梁插队落户,年招工到重庆化工厂工作,后为重庆川庆厂,化工局下属企业,曾经有多职工,地址在渝北区洛碛。年退休。

故人旧事小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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