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贩手记amp误入菜场
今天是五一劳动节，这是所谓的劳动者的节日。真正的基层劳动者们，该干啥还得干啥，享受劳动节快乐的，永远是有闲有钱的非劳动者们。不像春节，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不像中秋，月饼贵贱，都吃一块；不像儿童节，孩子表演，大人鼓掌；不像情人节，公开私下，有情则鸣。
本来，今天的计划是写写汤姆身边的劳动者，那些环卫和保安。四季歌和节日歌是媒体工作者的习惯，或者说是媒体的通病。作为一个曾经的媒体人，汤姆免不了俗，更何况，环卫和保安是我每天打交道最多的群体，早就该写写他们，也有很多东西可写。
可是，一种错误，让汤姆的文字改变了传统轨道。
昨天的“全场八折”，菜卖得太快。等汤姆反映过来时，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种菜，赶紧藏起来！否则，得花可能一倍的价钱，去菜场买可能泡过水、可能扣了称的菜。
没当菜贩之前，我几乎每天都会进菜场，也不问价，见到需要的菜，就让人家称。说是称，也不看称，人家说多少钱就多少钱。自从当了菜贩，知道菜场的一些门道，尤其是价格，就患上一种职业病——不敢进菜场，或者说不愿进菜场。那天买点肉丝炒蒜苗，只是匆匆地经过蔬菜摊，没敢询价，不愿多看一眼。结果，买回的肉丝，洪二说有味道。确实有点味道，好在我的蒜苗根正苗红，整个蒜苗肉丝仍然很可口。
为什么非得要买菜？剩的那些菜还不够吃？要在平时，当然够吃。可是，昨天，我在“全场八折”的时候，王小正在重庆至南京的高铁上，晚上到家。王小不喜欢吃荤菜，春节假期回来，最多的一次，我做了九菜一汤，全是蔬菜，王小都爱吃！王小假期结束后，此事被洪二至少嘲笑了一个礼拜。
细心的朋友可能会注意到，昨天的《全场八折》中，写到东北大哥来的时候，我写的是“只有土豆可以卖”，而不是“只剩下土豆”，因为有些菜已经被我装进了包包，藏起来了，要留给王小回来吃。如果是平时，哪怕我收好摊，哪怕有些菜计划带回去吃，但只要顾客需要，肯定要拿出来卖的，或者直接送给顾客。但是，昨天不行，真的不能卖。
从老王时代的文章开始，我最讨厌的事，就是别人改动我的文字，哪怕一个标点符号。曾经有一个媒体，在安徽省发行量最大，当时我还在省直机关某局工作，还没参与创办都市报。有一篇文章，好像就是《蔬菜旅行记》，我从郊区的菜地，到周谷堆批发市场，再到合肥的中菜市和双岗农贸市场，文章在这家媒体的重要位置发表了，稿费也很高很及时，可就因为某位夜班编辑，改动了几个字，把我要表达的意思弄不明白，我再也没给他们供过稿。
再回到今天的这篇，大家看看第三段，是“一种错误”，而不是“一项错误”。为什么？昨天没留下足够的菜，只能算一项错误。今天早晨想着骑爱玛去天印山批发市场，那里的菜不贵也很好，顺便考察一下行情，可是，骑车还没出小区，早晨的凉风，让只穿了家居服的汤姆感到冷意，不能不改变路线，委曲求全，去附近的王墅菜场。
种种无意识的行为，都将我指引到今晨的王墅菜场。这是我成为流动菜贩后，严格意义上的第一次走进菜场。在这里，汤姆究竟看到了什么？
蘑菇！王墅菜场的蘑菇摊只有一家，没有竞争，态度十分恶劣。几周前的一个周六，外出郊游烧烤的金科学生在菜场买了许多菜，又特意绕道汤姆直通车，买了两把金针菇。对于这些学生来说，价格压根就不是他们考虑的范围，他们不是每天都要精打细算过日子的大哥大姐们。我问买菜的女生为什么不在菜场一起买？那女生愤愤不平地说：“那家态度不好！我知道你这儿肯定有。”
我只卖五块钱一斤的金针菇和杏鲍菇，在这家素质低下的蘑菇摊，售价是七块。这还不算，那些菇，用手一摸，已经有了锅巴的硬度，看起来至少是五天以上的存货，每天用冷柜冻一冻，结果就会如此。我的蘑菇，也有不能当天卖完的，可是，第二天我就会说明，就会降价。偶尔也有第三天的，我会放到旁边，有人问到，我不卖，就会送给他。
称！菜场的台称，几乎每家，都会在价格框内打上“小数”。比如二块五一斤的菜，按理说应该按2.5，人家偏不，按出的是0.25，这样，总价栏显示的就不是3.45，而是0.35,甚至是0.40。这个诀窍，是一位顾客看了电视后，检查了我的称菜过程，然后告诉我的。在众彩进空心菜时，有一次，摊主也如此操作，显示的是12元。我让他按规范重称，果然只有11块4。
对于单个顾客来说，这样称称，每次可能需要多付的只有一毛钱或五毛钱，但对摊主来说，一天下来，收入差距，可能就是三十元，五十元！三五十元，是汤姆直通车，在正常状态下，每天的卖菜收入。
蒜苗！我的顾客之相当一部分，都会花很多时间，将蒜苗的根部，一根一根掐断，然后再拿给我称。这些掐断的根，或许只有蒜苗的二十分之一三十分之一，打不了多少称，过日子精细的大姐们需要的是这过程。可是，今天早晨，在王墅菜场，一位摊主喝斥了一位顾客：“你这样一根根掐，我还不如不卖！”
哈哈，相比较而已，龙庭水岸和对面的天正御溪的大姐们，是何等幸福！蒜苗可以随心所欲地掐根，包菜可以大打出手地撕叶，韭菜可以乱七八糟地翻捡，西红柿可以玩铅球般转圈……这还不包括赠送的水煮花生，不包括隔了两天退回的平菇，不包括11点半到菜摊都可能赠送的青菜，不包括“欢迎欠钱”的信任！
当然也不包括与菜场相差几毛至几块的菜价！
可是，汤姆卖菜，可以少挣钱，可以保本，甚至可以少亏。你总不能要求王墅菜场的经营户都像汤姆这样不食人间烟火，他们有摊位费要交，有房租要交，他们需要孩子的辅导班课时费，他们需要买房子过日子的种种花费。汤姆以一个流动菜贩的身份，隐居在都市，你总不能要求大家都去终南山当野人吧。
所以，我能理解王墅菜场的同行们，虽然我不能理解蘑菇摊主的态度。我也希望我的顾客群体能理解菜场经营户起早贪黑的不易，他们无疑比汤姆更辛苦，更有压力。
百年修得同船渡。只能说，汤姆与龙庭水岸，与天正御溪的部分大姐大哥小弟小妹们，有一份前世修来的缘份。就像我与北京治疗白癜风的好方法北京中科医院都是假的
转载请注明：http://www.sh-chenfa.com/smjz/11832.html
